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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节(1 / 2)





  首辅不会怪她作戏没做全套吧?

  沈如是如常地让丹竹把被子铺到小榻上,自己倒了茶奉给章纪堂。

  “方才见您睡得香,便让丹竹拿了我的被褥铺在小榻上,我有些认床,怕扰了您清梦。”

  她这样说,章纪堂暗暗道好。

  如此正好,章纪堂也不想立即同床共枕。

  他们如今的关系不似从前,须得保持些类似东翁和幕僚之间的关系,有事可以相商,但不可过于亲密。

  章纪堂点了点头,“暂时就这样吧,其余注意便是。”

  沈如是松了口气。

  听听,以后她要记住了,入了这章府的门,她便是作戏的人。

  五万两不是随便拿的,处处要注意。

  章纪堂扫了一眼丹竹手中的枕头。

  是种从西域传来的皮枕。

  章纪堂仔细打量了几眼,看大小模样,他没记错的话,七年前,沈如是好似就带了一个类似的枕头。

  他那时心绪不佳,万事没放在心上,如今看来,难道是同一个?

  丹竹下去了,关门的风撩动大红喜烛,光影跳动。

  昏暗的室内,窗下小榻上的人不再辗转反侧,半抱半枕着那小皮枕,不多时睡着了。

  章纪堂摇着头收回了目光。

  还真是认床,像个幼稚小儿一样。

  ... ...

  翌日章纪堂一如平日早朝一般,早早地醒了过来。

  天还没亮,大红喜烛平平稳稳地燃到了底处。

  他利落起身,从床边拿起衣裳穿了起来。

  他这边有了动静,沈如是便被吵醒了。

  她眨着眼睛坐起来,发了几息的呆。

  天还没亮,这人就起床?

  而那人是谁,她“夫君”!

  沈如是这才回过神来。

  顾不上小榻睡得腰酸,她赶忙上前,拿起最后的一件——腰封,连忙替章纪堂系了上去。

  那手纤细柔软,触及章纪堂腰身的时候,章纪堂怔了一下。

  可她笨拙的很,摸索了一番,才找到了穿线的地方。

  是个没伺候过人的了。

  章纪堂不免摇头。

  但沈如是见他摇头,心下跟着提了提。

  她没伺候过旁人,便是七年前伺候他,也只勉强学了一点。

  不过这次不一样了。

  拿了钱做事,岂有不把金主伺候好的道理?

  况章纪堂给的钱确实不少,而她处处须得花钱,从今日起一定要打起精神,面面俱到地演好这个“首辅的小娇妻”。

  正如她同毕三姑传授的秘籍:

  演戏要真,第一紧要的就是自己相信。只要自己都信了,全情投入,旁人自然也信了,比真的还真。

  以后要做到连首辅都快要相信的程度才行。

  伺候首辅穿衣的工夫,外面章府的下人,早饭都上了。

  沈如是还没天不亮吃过早饭,叫了丫鬟匆忙洗漱了一番,陪着章纪堂吃早饭。

  章府早膳简单,两碗面,两笼包子,再有白粥两碗,另配上什锦小菜若干,清淡不铺张,完全按照章纪堂的份额再来了一份。

  章纪堂扫了一眼桌上。

  “我平日吃得简单,灶上不知夫人口味。自今日起,夫人有什么喜好的,直接吩咐灶上便是。”

  沈如是也不客气,道了声好。

  这早饭瞧着简单,吃起来却不安宁,沈如是总感觉有人窥探一般。

  事实也确实如此,她眼角瞥见门边有好几个脑袋探来探去,章纪堂身边的小厮叫了人去赶,也不知赶没赶尽。

  她没问什么,照常吃饭,还给那位首辅大人夹了两筷子小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