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娇软美人和她的三个哥哥第40节(1 / 2)





  云黛笑吟吟的,“我说的是实话嘛。若那白郎君争口气,提拔到长安为官,夫唱妇随,姐姐以后住在长安,东市西市可不就随着你逛。”

  姐妹俩说笑一阵,玉珠托着腮帮子叹口气,“说起来,我至今还不知那白思齐长什么模样。我母亲说今年年底,他家那边会来人送年礼,那会子才能见上一面。”

  “姐姐莫担心,伯爷亲自掌了眼的,准是个俊俏郎君的。”

  “只是那个时候你怕是还在长安,不然你还能帮我参谋参谋。”玉珠耸了耸肩,忽而打起精神来,对云黛道,“也没事,到时候我给你写信,或是等你回来我再与你说。对了,你到了长安要记得给我写信啊,与我讲一讲长安城的风貌与趣事。”

  “放心,我会给你写信的。”云黛笑着应下,“等我回来,还给你带些长安的礼物。”

  玉珠喜笑颜开,两条胳膊勾住云黛的脖子,很是亲昵道,“还算你这小丫头有些良心!”

  ***

  等谢叔南脸上的淤青消得大半,秋闱的成绩也放了出来。

  “中了,中了!”

  管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满面红光,简直比他自个儿中了还要激动。

  厅堂内,晋国公与乔氏高坐在八仙桌两侧,谢伯缙与谢仲宣坐在右下首,谢叔南和云黛坐下左下首。原本还算平静的厅内氛围,因着管家的报信,就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,荡起一阵水花。

  乔氏捏紧了帕子,声线紧绷,“谁中了?”

  管家喜气洋洋答道,“回夫人,都中了,二爷和三爷都中了!二爷中了经魁,名列第三,三爷排在十七名。”

  “好好好,都中了,太好了。”乔氏长舒了一口气,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,“祖宗保佑,菩萨保佑。”

  晋国公气定神闲地摸下短须,先是看向次子,“二郎考得不错,发挥稳定,很好。”

  谢仲宣从容自若地起身,朝晋国公一拜,“多谢父亲夸奖。”

  晋国公摆摆手,示意他坐下。又转而看向一脸洋洋自得的幼子,带着几分戏谑笑意,“你小子真是运气不错,此次秋闱录十八人,你考了十七……倒也是本事。”

  虽说兄长考了第三,自己考了个倒二,谢叔南没觉得有什么难为情,他很清楚自己的斤两,能考中就已经很满意了,若真要与那拔尖的去比,还不得把自己累死?

  “都是祖宗保佑,儿子才没给父母亲丢人。”他起身朝晋国公一拜,眼角眉梢都是笑意,这下好了,再也不用偷偷烧香拜佛担心被落下,可以跟着云妹妹他们一道去长安了!

  双喜临门,谢伯缙很是温和的褒奖鼓励了两位弟弟一番。

  云黛也笑着祝贺,“恭喜两位哥哥魁星高中,以后你们都是举人老爷了。”

  “云妹妹可别拿我们打趣了。”谢仲宣轻笑道,“还是抓紧收拾箱笼,准备好去长安游玩了。”

  他说笑时让人如沐春风,云黛很是自然地与他笑道,“我一早笃定二哥哥会中,该收拾的早已盘算好了。”

  谢仲宣抚了抚胸口,一副长松口气的释然模样,“幸好幸好,可算没辜负云妹妹厚望。”

  云黛被他这一逗,白皙脸颊染上淡淡的菡萏色,“二哥哥倒来打趣我了。”

  堂上气氛一片融洽,乔氏言笑晏晏地吩咐丫鬟安排宴席,晋国公也道,“正好我新得了些河东道酿的贡品葡萄酒,今夜咱们得好好庆贺一番。”

  座下众人皆应下。

  是夜,晋国公带着三个儿子喝得尽兴,云黛她们也饮了好几杯,被扶回院子时整个人都晕乎乎的,一沾上枕头就睡了个天昏地暗。

  翌日醒来时,她脑袋还有些隐隐作疼,用过一顿清淡的早膳,临窗静坐了许久才稍稍打起精神来。

  谢仲宣与谢叔南中了举,自有许多事要忙,酬谢师长,宴请同窗,除却巡抚与刺史共同主持的鹿鸣宴,还有各种大宴小宴。

  这等双喜临门的大事,乔氏自然也要张罗起来,设宴摆席,广邀亲朋好友来府上吃喜酒。

  晋国公府着实热闹了好几日。

  等这阵子热闹过去,谢伯缙等人便开始收拾行囊,准备往长安去了。

  八月秋闱,次年春日便是会试,从肃州赶去长安寻常速度也要月余左右,等到了长安,走亲访友,寻访名师,备战春闱,有一堆的事可做,这会儿出发也不算太早。

  云黛打从呱呱落地起,便就在肃州城里,哪儿都没去过。

  此次是她头回出远门,而且一去好几个月,可能等明年春闱结束才归来,是以清夏轩的奴仆们收拾行囊时分外仔细,生怕漏了东西。

  看着屋子里忙忙碌碌的丫鬟们,奶娘拉着云黛的手到里间榻边,念叨着,“姑娘能去长安见识是好事,可你自小就没去过那样远的地方。你这一走,老奴心里就跟缺了一块似的,总是放心不下。”

  午后的光从糊了轻纱的窗照进来,能看清空气中慢慢悠悠漂浮的尘埃。

  云黛坐在铺着软垫的长榻上,目光淡淡扫过奶娘鬓边的白发,柔声道,“您别担心,我已不是小孩子了。而且此番出去跟着三位兄长一起,身边还有琥珀和翠柳跟着,一切都很妥当。”

  奶娘叹息,“都是老奴不中用,这把身子坐不了船,不然老奴跟在姑娘身边伺候也好。”

  云黛知道奶娘一片牵挂,与她细细说了好一会子的话。

  不多时,外头有人来报,说是郑嬷嬷来了。

  自三年前郑嬷嬷害了一场风寒,她家侄子便将接她回家中养病,不再住在国公府,只每隔一两月上门请安,与云黛见上一见,检查她的规矩礼仪有无懈怠。

  在云黛心里,郑嬷嬷是宽厚的长辈,亦是严厉的师长,她很是敬重。

  现下听到郑嬷嬷来了,她从榻上直起身子,朝外吩咐着,“快请嬷嬷进来坐。”

  奶娘这边也起身,“郑嬷嬷来的正好,她在长安待了那么多年,一定很了解长安。姑娘您多问问她,尤其是端王府的事,天子脚下规矩多,有什么忌讳的,您都问清楚些。老奴就不妨碍你们说话了。”

  云黛也觉得郑嬷嬷这会子来的正好,朝奶娘点头示意,“我知道的。”

  奶娘那边先行退下,在门口碰到郑嬷嬷,互相问了声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