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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砂痣她重生了第13节(1 / 2)





  当年的魏珽之死,说是死在叛乱,但是我也有所耳闻,实际上他的死涉及到了储位之争。

  “那当年,你也和灵河公主他们一起回了北周?”

  杜夜阑:“没有。当年父亲出征,我偷偷随军去了清州边境。我总觉得,虽然他们待我好,但总是有目的的,我要活得好,就必须想办法自己给自己挣出一条活路,我想从军。但……那场平叛,根本就是一场暗杀父亲的陷阱。”

  杜夜阑回头看向我,神色落寞,眼底是一种痛苦的懊悔。

  他忽然笑着看向了我,说道:“好好,父亲原本可以一个人逃出清州,可为了救我,他死在了清州。”

  “如若当初活着从清州逃回京都的是他,那么母亲和琮弟便不会被逼回到北周,死生不知。”

  “可就像你说的,没有什么如果当初,所以我此后所能做的一切,便是报仇,寻回母亲与琮弟。”

  屋外的竹林参差作响,起风了。

  第14章 这香囊,是我当年施舍

  桌上的棋局只下了一半,我将桌上的棋子扫开,然后翻转了棋盘,看到了棋盘底刻着的那个“琮”字。

  “杜夜阑,你说寻回魏琮,你是觉得魏琮没有死?是灵河公主告诉你的?”

  灵河公主回到北周之后,便居住在长公主府。当年杜夜阑既然能够潜伏在三皇子府,肯定也有办法接触到灵河公主。

  杜夜阑伸手抚上那个琮字,眉眼含霜地说道:“义母并不在长公主府,我在北周的暗线全都没能找到义母的踪迹。”

  “那你是如何知道魏琮没有死的?”

  杜夜阑看向我,说道:“我寻找义母下落的时候,曾经让人潜入北周的皇宫寻找线索,但是一无所获。不过,他们打听到了一件事。”

  “当年魏琮前往北周,因为水土不服而生了重病,后来去世了。但实际上,魏琮并非是病重而亡,他是溺亡。”

  魏琮若是溺亡,外界为何传言他是病亡?

  而且,魏琮水性极好,怎么会溺亡?

  “你觉得魏琮没有死?他或许借着溺亡的机会,假死离开了北周皇宫?”

  杜夜阑眸色微有波澜,沉声道:“我觉得这是最大的可能性。我也曾想过他是否会与义母一通被囚禁在别处,但是若是囚禁,便没有必要制造出他身故的消息。”

  “我也曾想过琮弟已经死了,他们隐瞒溺亡这个死因,是以为琮弟是被人害死的,为了避免节外生枝,北周皇室对外宣称是病故。”

  “但……偏偏是溺亡,我总觉得琮弟还活着。而且……如果你当年在宫中摸到的那个棋盘如这个一般底下有个‘琮’字,那也许,琮弟就藏在北周宫中。”

  我看杜夜阑脸上有几分偏执神色,这动怒的情绪模样有些凌厉骇人,与他往常温润的形象十分不同。

  其实我觉得魏琮活下来的可能性很小,那个黄玉棋盘,也许是魏琮还活着的时候就刻上了字的。

  不过,想到幼时游到湖心救我的小魏琮,我倒也还愿他活着。

  “你说云樱在帮你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,却意外死了,所以你当年才以身犯险进入三皇子府,是灵河公主的所在有了眉目?和三皇子府有关?”

  如若云樱当年查出的线索关键不在三皇子府,那杜夜阑完全可以不进三皇子府,而是选择直接去藏着灵河公主的地方。

  “是否与三皇子府无关,但……云樱当年找到线索没来得及送出三皇子府便出事了,那线索藏在三皇子府里,其他暗线在皇子府找了本个月都没有找到云樱留下的线索,而且惊动了司徒景湛,我便干脆自己动手。”

  我看了一眼这屋子,虽然干净整洁并无落灰,但很显然是无人居住的。

  所以杜夜阑肯定没能找到灵河公主。

  “那线索,你该不会至今仍未寻到?”

  杜夜阑:“未曾寻到,但,我大约知道在哪里。”

  杜夜阑说着这话,双眼意味深长地看着我。

  在我身上?

  “我当年去清江找你,什么都没带。若是云樱将线索藏在我身边,那些东西如今怕早就被付之一炬了。”

  司徒景湛才不会留着我的旧物睹物思人,肯定早一把火烧了。

  “线索并非是藏了起来,也许,你是否能够想起云樱出事之前,对你说过些什么话吗?”

  云樱去世的时间是四年前了,她死后我周遭发生的变故太多,以致于我都很少会想到云樱,她与我说的话,我自然也是不记得。

  我摇了摇头,直言:“不记得了。看来如果你还想寻到灵河公主,得再让人去北周打探一番,不过我想,有了三年前的前车之鉴,现在你的暗探应当很难混入北周皇宫。”

  杜夜阑眉梢微动,望着我说道:“好好,你说这话时非常幸灾乐祸。”

  我微笑着甩了甩袖子,说道:“不然呢,你以为我会和你感同身受?”

  杜夜阑低头看着棋盘,说道:“我这几年已经让人在北周继续打探了,原以为司徒景湛继位,北周皇宫大乱,能够趁机挖出点什么消息……但,司徒景湛的新皇后有点手段,后宫竟然治理地密不透风,我的人还是打探不出义母下落。”

  我觉得杜夜阑在刺激我,告诉我北周皇宫严密即可,何必提到司徒景湛的新皇后?

  我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两口,说道:“慕容宜世家嫡女,慕容家出了多少皇后,太后,王妃,如何管理后宫她自然是不在话下的。其实若非你们当初相处和亲这么个恶心人的策略,慕容宜和司徒景湛青梅竹马早就喜结良缘了。”

  “你知道我一个和亲的假公主夹在让他们中间活得多艰难吗?”

  最后一句我是当玩笑话说出来的,但是这话里的悲凉只有我自己知道。

  杜夜阑在我对面坐下,认错态度极其良好,说道:“好好,你生气地话要不要打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