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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节(1 / 2)





  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胆子大了起来,对着他竖起来的巨大的毛耳朵,大声问了句,“夫君,你可以变小一些么?”

  恶狼先生只觉得鼻腔里属于她的味道浓郁了起来,他听到她说什么“变小”,只在快要昏迷之前无奈的想——

  呵,人类就是大惊小怪。

  他当然可以变小,他还可以变得很大。

  如果不是因为重伤,他的体型可以达到五米以上……

  见那头大灰狼没反应,阮秋秋又喊了一声,“你可以变小一些吗?”

  为什么要让他变小,变小了就没办法堵住外头吹进来的那些寒风了啊……

  这个叫阮秋秋的人族真是狂妄,她叫他变小他就变小岂不是很有面子。

  快离他远一点,她那么弱,万一没几秒就被他吞噬了生命力该怎么办?

  还有,她说,他可以叫她阮秋秋,或者秋秋,或者别的什么?

  渊诀慢慢的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,尽管他克制着,但到最后还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。

  虽然他自己不愿意承认,但大灰狼先生对阮秋秋到底还是有一点点微妙的不同。

  在失去意识之前,他一边觉得自己大概是世界上最丢狼的大灰狼了,一边还是慢慢缩小了体积,变回了人形。

  他有些狼狈的倒在地上,挣扎着嘶哑的嗓音,对她说出了第一句话。

  那道声音喑哑、十足凶悍,带着些毁灭一般的绝望,“离我远些。”

  “不要靠近……一米……”

  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直至只剩下、断断续续的、粗重又疼痛的呼吸。

  阮秋秋有想过她的这头大灰狼夫君什么时候才会对她说第一句话。

  是会叫她的名字,还是会和她介绍自己。

  但她没想到,他刚开口,就让她离他远一些。

  一米?

  和传闻中一样,不允许任何人或妖靠近他一米的范围吗?

  所以她和别的妖一样,对他而言,有又什么区别呢?

  阮秋秋有点自嘲的扯了扯唇角,她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点酸,略失望的掐了一把大灰狼先生称的上妖孽的半边脸,磨了磨后槽牙,“我就不!”

  这头狼想的美。

  她都没嫌弃他,他居然让她离他远一点。

  她偏不。

  如果储备粮先生现在是醒着的,也许阮秋秋还不敢这么嚣张。

  可他现在是一头昏着的狼,想凭一句话就让她离他远远的,是不是想的有点太美了。

  有些奇怪的是,靠近他近了些,她原本抽筋的腿好像没那么疼了。

  阮秋秋费劲的把大灰狼先生弄回了石床上。

  然后就觉得,没了他那么大一头狼堵在山洞口,好像寒风确实吹了进来。

  她还是把这个不算很大的洞口用什么遮住一些才好。

  阮秋秋犹豫了两秒,走到石床边,瞅了瞅恶狼先生紧紧闭着的眼睛,到底还是拿起她那件红色的婚服,把刚刚让她“离他远些”的可恶的储备粮先生的那张俊脸给盖上了。

  “……”她贴着床边,脸有些红,但还是一咬牙,把身上的那两件兽皮衣给脱了下来,然后麻利的套上了她带来的那套备用兽皮衣。

  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。

  皮肤接触到空气的时间也很短暂,甚至恶狼先生本来就看不见了,现在昏了估计也听不到了,但阮秋秋心底还是有一种很诡异的羞耻感。

  她把盖在他脸上的兽皮拿了下来,然后把费了半条命才弄回来的雪倒进了石锅里烧着。

  阮秋秋拿骨刀划开了她弄脏又破了的兽皮衣,用骨针把这几块皮子缝在了一起,勉强凑成了能挡住大半寒风的一张大皮子。

  她费劲的搬了一个小石凳,举起酸疼的胳膊,费了好大功夫,终于把那块大皮子卡在了山壁上方的两处凹陷处。

  好在上天还是同情她的,这快皮子卡的位置很好,阮秋秋又用不知名动物的筋做成的线对着石块绕了几圈,终于把那快大皮子固定好了。

  石凳她压在了皮子上,这样就勉强挡住了大半寒风。

  等阮秋秋做完这一切,石锅里的水也烧开了,“咕噜咕噜”的冒起了泡。

  阮秋秋从她带来的嫁妆的兽皮袋里,掏出了两个不大的木碗,又拿出了一个木盆,先盛了小半盆的热水出来冷着。

  又盛了小半碗热水,接着才掏出了装着块茎粉的小兽皮袋,倒了一些块茎粉出来。

  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决定煮点肉。

  她把骨刀洗了洗,掏出那块白天被鸟啄过两口的肉干,切掉了边缘一层有点泛黑的地方,费力的把剩下的肉干切成一条一条的。

  她以前刀工还是可以的,但现在条件不允许,骨刀不够锋利,肉也不知道是什么野兽的肉,很硬,她只能这么切了。

  一块还没巴掌大的肉干,被她硬是切成了十五条肉条。